【FGO/大公咕哒子】Apologize

两位Saber职介的英灵在诸葛孔明的支援下双双释放威力巨大的宝具砍开通往神塔路上蚁虫般密集的怪物,玉藻前的符咒和铁桩一同飞出,忠心一意的少女挥舞着巨盾将叽叽嗤笑的“新人类”一只一只隔开,以竭尽全力最重的力度毫不留情得削烂那些怪物暴露在外的牙与头。被从迦勒底本部召唤而来的英灵和以往无数次战斗一样环绕在御主周围,丝毫不敢松懈地戒备着周围虎视眈眈源源不断的怪物。

——绝对魔兽战线·巴比伦尼亚,人理拯救战线的最后一个特异点。

特异点的经历从来没有一帆风顺可言。变故、危机、突如其来的异常,不知何时任何一个微小的变故就可能造成全盘皆输,这次也一样。

不,有些不一样。

从乌尔回来的路上,藤丸立香低头攥紧翼龙的缰绳,几乎碰到坐骑的脖子。而迟钝的亚从者从背后搂住前辈的腰,试图避开翼龙的翅膀掀起剧烈的风浪。

“前辈,伊什塔尔女神是不是知道什么?”

自诩为后辈毫无恶意甚至称得上纯良的疑问,却让人类最后的御主心底一痛。立香不是极致聪慧之人,却也能从女神的眼中读出被悲悯压下的愤怒——关于那只无论如何不会还手的“新人类”。

玛修并不懂得“有些时候避而不谈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她理应学会却还没能学会的。

然而,懂得适时隐忍的藤丸立香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

尽管迦勒底承担了大部分英灵所需的魔力,仍有一成左右需要立香在现场提供。同时给数十个英灵供应魔力让立香全身的魔术回路时刻处于紧绷到爆炸的状态。手指冰冷到几乎冻僵的程度,视线模糊与身体发软在战场上更是致命的,却丢脸的无法控制。

不单是快要崩溃的身体,被西杜丽祭祀的身影占据全部的脑中混乱得如同被黑泥污染的波斯湾,无法止住的眼泪顺着面颊淌下,一同涌起的还有强烈呕吐的冲动。

 ……英灵们的呼喊与拉夫姆的讥笑很遥远,连匆匆退离一线转而架起自己的玛修的声音都听不清。她似乎在喊着“前辈”,可那话语传入耳中却像是拉夫姆肢体摩擦产生的异响,无法理会,亦无法做出反应。

藤丸立香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杀光目所触及的所有敌人,却又如此悲愤与畏惧到想要转身逃走。拿起刀,拼杀到最后,力竭而死去,她甚至开始在脑中构想可能的结局,壮烈到不顾一切,而又相当无趣。

“……立香,看着余!”

对上吸血鬼蔚蓝色的眼眸就像陨石砸进大海,原本海面的波澜被激起的巨浪盖过。耳鸣盖过了兵械撕扯开怪物肌体的噪声,无法转移视线、无法眨眼,只能被迫接受魔眼持有者的指示。

“藤丸立香,立刻、马上冷静,停止悼念死去的人和过去的事。”

“履行身为Master的职责,将吾等Servant视为兵器,不允许哭泣,不允许犹豫,不允许畏惧。”

“余命令你,必须取得最后的胜利!”

啊啊,还真是蛮横霸道不讲理的命令,不愧为有名的暴君。

 


“医生啊……就像有一百个小人……在我脑袋里跳舞……”

“别说话,立香你太乱来了!”

“不要怪我嘛……对了,达芬奇亲……”

“教训弗拉德三世去了!简直是胡闹!”

虽然只是被迫接受了一次魔眼暗示,带来的影响却足以让立香刚回迦勒底便一头栽倒在地。紧急被玛修和英灵们慌慌张张扶进医疗室,现在立香仰躺在罗马尼办公室的诊疗仪上,闭着眼睛任由蛮不靠谱的医生摆弄一大堆诊疗设备。

太阳穴一跳一跳突突地疼,全身酸疼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以往嫌咯人的诊疗椅都舒服得如同铺着天鹅绒的大床,在睡着前立香还隐隐约约听到达芬奇亲在门外大发雷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按照罗曼的说法,“弗拉德用魔眼强行控制你的精神,就像注射肾上腺素或者兴奋剂。虽然一时很有效,但是药效过去后会更加疲惫,影响很坏。”

——没错,自己能全程清醒且冷静地面对不断突变的失态,不断告别飞蛾扑火般冲向提亚马特神的从者与神灵,不知疲惫地指挥到最后一战,多亏了魔眼的暗示。

在彻底陷入梦乡之前,立香听见达芬奇亲说了什么,最后叹了口气。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身下绵软的触感证明自己回到了再熟悉不过的My Room,床边一如既往坐着负责戒备的中意从者。

“才四点,可以再睡三个小时。”

“达芬奇亲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得到回答。从者的围脖压在被子上盖住御主露在外面的肩膀,见她坐起身来,弗拉德取过家居上服示意立香穿上不要着凉。

“对那件事,余表示歉意。”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立香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御主如此坚定而深刻地信任着自己的从者,坚信彼此之间的羁绊就是坚不可摧的最后防线。也因此,弗拉德三世的判断,从来不需要得到藤丸立香的认可或指摘。

作为曾经的君王,从者并不需要得到“你没有错”这样宽慰的回答。

用沉默作为应答?又未免太过失礼。

“您会和我一起去所罗门王座的,不是么?”

——“请与我一同战斗到最后,作为这次的弥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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